初次接觸神明,是在母親引領下。那時,母親總趁著大清早家人未醒時喚起我,帶我走進那香煙裊裊的大雄寶殿。我尚未真正清醒,感覺佛陀也才剛起床。我見母親捻香禮佛,也跟著雙手合十,心裡只貪戀與母親獨處不多的美好時光。
那是我初次對神明的印象。莊嚴,靜穆,瞇眼笑看我們母女。
兒時的大年初一,是父親攜家帶小擠公車去看望祖母的大事。我的祖母總是高興的牽著我們三個姐弟走到附近宮廟,對著怒目黑臉比人高上三五尺的大神唸唸有詞。長大後我才知,那是慈母巴望遠方遊子平安歸來對神最好的謝詞。
我才知,神明有著保佑家小無遠弗屆的超級法力。
我的祖母不識半個字,晚年得了失智症,幾乎認不得家人。常常一個人兀自走在客廳,突然間便對著彌勒佛裝飾物拱手點頭,稱祂是佛祖。有趣的是,祖母的健康雖每況愈下,但小毛病總能以神奇的力量自個兒恢復。
原來,一生無大過,歡喜甘願,真心信神的老實人,最能受神明青睞。
電影來自星星的傻瓜,由阿米爾汗飾演的外星人不解地球為何能有這麼多宗教,於是調皮做起實驗:在大學校園入口處一塊石頭繫上紅帶後有模有樣的立起,接著在石頭前面擺個小缽,裡頭裝著幾個錢幣。沒多久,大學生絡繹不絕的來到“石頭公”面前頂禮膜拜,很快的,錢幣溢滿整個小缽。
原來,“神”品牌可以自創,方法用對還能生財有道。
這些年來,我從事的靈性療癒工作常穿梭各種平行宇宙與交流。我才知,無論個人再怎麼努力,就“意識層面”的理解,人永遠只能獲取百分之五十的答案,另外一半則歸於“無意識層面”的掌管,那裡隱藏各式各樣神、佛、阿飄,高我、指導靈,在你覺知不到的平行宇宙中為你忙碌與交戰,這通常發生在個人無意識睡眠當中。如果你睡眠良好,這多半為你無意識層面帶來良好的正面力量;如果睡眠欠佳,也終致負面能量趁虛而入致使身體走樣。我在為朋友療癒過程中,總會留神傾聽他們在睡夢中發生的情節,因為那裡留下許多“無意識”信息供人解密。
一位近六年沒見面的朋友跟我分享說:「家中狗狗每次生病,我總是用你教我的白光,牠都可以奇蹟似的好起來」。其實他對我不必言謝,因為答案只對一半,另外一半的答案是出於他自己的真心與虔誠。
一位在我這兒做過諮詢的十來歲孩子帶走我這裡的一顆水晶,後來他對朋友說,這些年來他只要手持這顆水晶,就可以感覺「力量」又回來了。他要他的朋友來找我,「因為詹老師很厲害,給了他一顆很棒的水晶」。答案仍然只對一半,水晶不厲害,我也不神奇,而是當他“意識”與我這裡連結,即與他心中的自性神性起了作用,教他的真心發揮奇蹟。
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朋友久為失眠所苦,我給予他吃輔助食品的建議。後來他喜孜孜的告訴我:「那輔助食品真管用」。他的答案也是只對一半,另外一半可能與我移除他的負面靈體有很大關係。
一位信基督教的朋友來我這裡處理憂鬱,我協助他大腦神經迴路及飲食的改善,我與他的太太都目睹他病情的起色。在教會見證中,他將一切恩典歸於信仰的耶穌。他太太不好意思的對我說:「我知道你幫他很大的忙,可是他似乎不知道是你幫的…」。我不會介意他如何界定此事。因為,「健康的成與敗」無法被侷限在意識層面的認知,有另一半的功勞與「無意識」有關。至於是他的「神」還是我的「神」居功較多,則顯得無足輕重。畢竟人好了最重要。
這些年來經驗告訴我:我所做的靈性工作需有「做正確暗工」最後成為別人「明功」的包容胸襟。反倒是那些以「神」之名或假宗教之名的靈性工作者,常以靈性勒索為手段而攬功的行為,常會讓跟隨者失去對靈性世界客觀的評判 。
許多暢銷書作家,都曾記錄癌末患者因使用書中方法回復健康的感人故事。這些療方真的出色嗎?或許答案仍然只對一半。當患者將注意力放在某人某事身上,有可能會忽略在其它方面的努力。例如,我幫忙朋友年邁父母做遠距健康協助,我的朋友可以眼見為憑回報當事人在我介入後病情明顯好轉,然而不知情的當事人卻將功勞歸功於醫師或藥物的療效。是我的功勞嗎?我不敢說。我只知,當一個人的身體趨於健康,確是個人在意識層面(身體)努力與無意識層面(靈性)覺知加總的結果。
我要強調的是,當一個人好意提供你「明牌偏方」來療病,除了需要檢驗其準確度,也千萬不要輕忽還有另外一半是來自無意識層面努力,才能繼續完功。
我在未接觸靈性課程以前,只是單純的佛密體系,在參與有外星元素、印度教,西方大天使的靈性課程,自此對神明的感應又多了外星人,濕婆神,天使長們。如果說,我對佛虔誠,那麼「佛」可以接受我的“背叛”嗎?
在量子理論中,提到在次原子粒子世界中,所有東西還原到最後都只是光的振動,不同光裡住著各式各樣的「神佛」,在你還不及認識命名以前,便已經存在。腦神經學家迪斯潘拉( Joe Dispenza,D.C.)是少數將「量子」化成信仰,將上帝轉為「觀察者」的科學家。他說,「每天起床的時候,我跟自己說:『我用這時間去創造我今天的日子』;『我影響了我的量子層面』。我在做某些事的時候,我知道有個『觀察者』在注意我,我內在也有靈性力量,我告訴『觀察者』說,當你們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顯現,請給我信號,讓我看到我有體驗這些事情的能力,讓我不會懷疑,而這一切來自於『你』……。」
我們或許不需要信仰,需要的是「有神觀」。你將注意力放在水晶,神或許就依附在水晶上。你將注意力放在經書,經書就與神畫上等號。你穿上為神執事的衣袍,你就儼然成為神的化身。你將注意力放在植栽,你的神性就會藉由花草與你說話。你將注意力放在那些令你著迷的暢銷書作家,你的指導靈就會化身成那些作家在睡夢中啟發你與教導。
你能成為今天的你,其實,你所需要感謝的─是所有的「存在」(beings)。
就像笛卡爾所說的「我思故我在」,在「有神觀」的世界裡,強調的是當你聚焦關注那「神」,那「神」就會與你同在。真正關鍵不在那「神」,而是你的真心與虔敬貢獻了多少?唯有當你注意祂的存在,你愈是拿出真心感謝祂,便愈能彰顯祂的光芒。這也就是為什麼靈性活動喜歡「感謝神」「感謝上師」,或是團體共修,集眾人真心信神的力量,終致可以展現更多的奇蹟。
因為,「我思,故神在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