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世界裡,心心相印─常被形容做彼此心意不需言傳,單憑意會,就可以思想感情一致。在宗教世界裡,有一個類似名詞叫「印心」,指的是法師傳授心法給弟子,會先考核弟子所悟之道是否與老師理念契合。以此「印心」之後,才決定讓弟子擔當傳燈使命。
在練功過程裡,有一回,我遇見一個氣功界朋友。他一方面試探與我合作的可能,同時也直截了當明說:「我們不僅要人才,也要『靈』才。」
「靈才」,光聽這名詞便很讓人心動。如果三維度實相世界對「人才」渴求,那麼蘊含時間以上的四維度靈性世界,想必也是求「靈才」若渴。這應該有點像電影"奇異博士",擁有男主角班奈狄克.康柏拜區這般強大法力,可以打敗壞人,拯救地球。
那時我剛結束出版業務,對未來還沒規劃清楚。我對朋友眼神流露對「靈才」的渴求,不置可否。離開後,也沒再多想。
然而,在與朋友分手後的隔天,我卻夢見他。我很難形容那地方,它看來像在古代,房子是乾淨的茅草屋。坐在裡頭的他,對我像是做了徵才的口試,接著,又莫測高深的要我臨摩字帖。雖然他刻意營造輕鬆,但我始終深懷戒心,謹慎應對。這次夢裡,他對我的口試沒有多做解釋。
醒後我百思不解,思考是我潛意識想念他,還是他的潛意識主動影響我?從夢裡內容看來,我相信他介入的意味較濃。
第一次夢見他之後,沒想到第二天又夢見他。這一回,我清楚自己身處中國北京,朋友未現身的,僅託老婦拿了幾本他個人相關剪報,讓我進一步認識,像是對我昨晚夢裡的自我介紹,改由他投桃報李。
我依然對他提不起興趣。在老婦離開以後,緊接著他的二名大弟子上場。我們三人前往寺廟的陡峭石梯途中,正有說有笑的,突然我看見天上掛著三輪明月,正逐漸形成一個黃色大光球,說時遲那時快的,突然飛向了我。我知道那黃色光球不具攻擊性,但我仍然本能的避開。
詭異的是,我接連二天做了與他關的三個夢,不禁也開始想他。「他會再找我嗎?還是,他在等我開口找他?」
我依然沒有行動。只是夢見他之後的半個月,有天在書店剛巧翻了這位朋友的新書。我的潛意識似乎又有意無意的與他相連。當天晚上,我又夢見他。
夢裡,這位朋友行動加大了。這一回,他帶了其它學生在我面前示範功法。坦白說,我不怎麼喜歡他,但他依然很有耐心的,不厭其煩的解說,企圖溶解我對他的看法。
在電影「全面啟動」裡,男主角李奧那多可以在對象夢中植入心念,成功改變對象白天的思考模式。而我與我的氣功朋友僅有二面之緣,卻已在短短不到一個月之間,大異尋常的夢見他三次四個夢。這讓我不禁懷疑:「難道心靈強大者真可以透過夢境對個人循序漸進展開攻勢?」
第四次夢見他,已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。這一次,我置身歌劇院,正忙著在開演前找座位。我的氣功朋友叫住我,主動告知,他已瞭解我的經歷了,還是想與我合作,只是需要時間整合,請我多包容。夢裡,我客氣回應說,他的團隊已經做得夠好了,我的加入應該幫不了什麼忙。他面露苦笑望著我,似乎有口難言。很快的,名氣很大的他又被群眾簇擁離去了。
我早已放下對這位朋友的任何期待。半年後某天,我突然收到他團隊寄來的電子報,禁不住好奇的,我又點了進去。沒想到當天晚上第五回合的─又夢見他。夢裡,他正準備在各地成立種子培訓,擴大招兵買馬。演講結束後,他為了表達對義工及觀眾的熱情支持,特地走下講台與支持者一一握手。唯獨走到我面前時─跳了過去。
醒時,我非但不介意他對我的視而不見,反而對這樣結局安排鬆了一口氣。我清楚我與他本非同路人。不過我得坦誠,在夢裡我曾經鬆動意志,考慮是否該加入他的團隊才是。
我的這位氣功朋友,幾度來夢裡試圖與我「心心相印」(或「印心」),改變我對事物原本看法,產生作用。這讓我警覺到,宗教也好,氣功也好,靈修活動也好,凡是大屬於靈性相連事物,這些高功夫師都有可能藉由心靈力量影響你的無意識(通常是在夢中),他不僅控制你的心,也常教你潛移默化變得喜歡操控別人。你若怪罪他是如何引導你不自覺愈走愈深,有時他看來又是無辜的─因為那是他無意識對信徒學員做出的心靈控制所為。
當你在追隨某個性靈信仰之時,請小心睜大眼睛。如果你會情不自禁對他狂喜而追隨,這多半是他的心靈控制力正啟動中。真正良性的靈性老師,會教學生依「法」不依「人」,他不會想控制你的心。而你會喜歡的也是他的「法」,而非他的「人」。
當你選擇正確道途,你的內心會泛起平靜與喜悅。當然,一個控制心性強大的老師,有時也會帶給你相同的感覺,不同的是,他會巧立方法,有意無意加深個人恐懼,教人不由自主愈陷愈深。二者光是心性出發點不同,就可能招致學員不同靈修結果,不過對外行人而言,有時又的確難以區分。
當你被某人想著,試圖對你「心心相印」,產生影響。請小心!那,不一定叫做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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